攻城器械也没造好,今天不着急打,韩信只是探一下城内什么情况。
“司马兄。”韩信突然道。
“末将在。”
“你点五千兵吧,去收复泰山郡吧,随后去帮一把赵拓,返回卢县,不惜代价把那颗钉子拔了,本将军在这里盯住博阳。”
“诺。”
司马南光再次被当做苦力派了出去,韩信本人则吐出一口白气,命令众人安营扎寨,随后便返回大帐。
冬天越来越深了,一切自然界的生命都会按下暂停键,封建社会的人类也会停下很多事情。
韩信不着急打博阳城,先全取泰山郡,随后携整个郡的郡兵和民夫,消灭这里。
他已经不太乐意把手里的精锐步兵用在攻城这种事情上了,那种居高临下的高傲和贵族心态逐渐出现。
咸阳。
胡亥在三川短暂停留了一段时间,随后返回了咸阳,天气也冷了,过年也很重要,他最好待在咸阳。
好吧,这话不完全对,他现在在汤泉宫。
关中刚刚下了一场小雪,新停未久,此时的骊山仿若一位披上银白貂裘的佳人,静静伫立在关中大地。
连绵的山峦被厚厚的积雪覆盖,峰岭错落,在澄澈蓝天的映衬下,闪耀着圣洁的光芒,宛如一条玉龙蜿蜒盘旋。
太监们抬着龙撵,沿着青石板前行,脚下积雪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似在低语诉说着岁月的故事,但这幅安静的画卷背后,是深不见底的王权压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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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亥转头看向路旁的松柏,枝叶被雪压得低垂,却依然坚毅挺立,绿白相间,犹如守护宫殿的卫士披上了冬装。
偶尔有几枝松针上的积雪簌簌落下,宛若玉珠飞溅,在阳光的折射下,散发出五彩光芒,如梦如幻。
胡亥在骊山汤泉宫内处理了很多积累的重要事情,转眼,天色便渐渐深了。
夜色如墨,宫灯摇曳,映得殿内光影斑驳。
胡亥披着一袭玄色长袍,衣襟微敞,露出内里素白的里衣,腰间玉带松松系着,似是随意,却又透着几分慵懒的贵气。
这里与咸阳宫不太一样的地方就是,礼制的作用会稍稍降低,他作为礼制体系的最高权力领袖,可以忙里偷闲放肆一段时间,不用太在意这些繁琐的东西。
胡亥斜倚在殿中的软榻上,手中握着一只青铜酒樽,酒液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,香气氤氲,与殿内淡淡的檀香交织,弥漫出一股令人微醺的气息。
他接到了泗水郡的战报,屈於菟这个家伙前段时间领兵进入了泗水地界,听说已经与当年资助过的项家交上了手,而章邯本人则十分鸡贼的在后方掠阵,手里攥着大军。
他笑了笑,把陈平的另一份汇报拿了上来,他当然知道屈氏曾经资助过项家,那又怎么样呢?与这种大家族大势力,要遵循两条原则。
第一,尽可能的遏制并消灭他们。第二,参考国际间国家政体的相处规则,利益为主,恩情关系为辅。
别说之前资助过,就算是之前叛乱过的景氏,也不是不能用。
“陛下。”离栾小跑过来,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近皇帝了,在宫内确实放肆了一点,但他很明显地感觉到,外朝那些人不把他当回事儿了。
太监,只是皇权的附属物。
“嗯。”胡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接着看卷轴。
“景八子到了。”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胡亥这才转头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