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见展昭抱着李昱大步走来,刚要说话,却见展昭将李昱轻轻放到一旁软榻上,回过身来,竟是满面怒气!
"贤弟,这是怎的了?"卢方见气氛不对,疑惑道。
只见展昭冷笑一声,道:"展某一生,自命豪杰。所结交朋友兄弟,亦是坦坦荡荡的男儿,堂堂正正的君子!却未想到这一次却是有眼无珠,认错了人!"
"贤弟,这是如何说?又认错何人了?"卢方见他如此说,惊道。
展昭冷笑道:"便要问那展某的结拜兄弟,锦毛鼠白玉堂!"
一语既出,四座皆惊!那白玉堂本低头靠在门上,此时见展昭提到他,先是一愣,随即便怒道:"你这只臭猫!你白爷爷又怎的了?!"
"白玉堂!"展昭怒道,"便要问你自己!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,你自己做的事,你自己却不知道了?!"
白玉堂听他这样说,只道是前日恶整李昱之事东窗事发。他是个孩童心性,直来直往,虽是任性高傲,但亦敢做敢当,敢爱敢恨。
昨日见自己一时兴起,不过想教训教训这个小侯爷,谁知竟将李昱整成这样,心中便有两分后悔。
此时见事情明了,饶是自己理亏,却憋着一口气,只不肯认输,便嘴硬道:"白爷爷只是想给他些教训罢了!"
"白玉堂,这就是你所谓的‘给些教训‘?"展昭冷笑,"展某却没想到你是如此小人!若是九弟有个三长两短,你要如何自处!你又要展某如何自处!"
白玉堂听展昭如是说,又看软榻上李昱,只见他高烧不退,昨日还是苍白的脸今日却烧的通红,眉头紧皱,痛苦无比,心下亦觉愧悔。
可他是个爱面子的性儿,最不肯服软,只硬着头皮道:"白爷爷一人做事一人当!他若死了,大不了我给他偿命!"
"好个一人做事一人当!"展昭冷笑一声,"白玉堂!!!只怕你做下的事,却是当不起!!!你不喜九弟,展某不怪你。你若要教训他,展某亦知你的性子,只护着九弟便了,亦不会怪你。
可你却何苦将九弟劫来陷空岛,又何苦百般折辱,何苦将他弃在苇荡!若不是万幸有展某发现,九弟此时岂不成了一缕冤魂!"
"展小猫!!!"白玉堂听展昭如此说,却气的怒目圆瞪,吼道:"你将话说清楚!!!白爷爷何时劫他来着?!又何时折辱他来着?!"
"你!!!"展昭见白玉堂如此,只道他不认账,心下不由得怒火中烧,立时便想将李昱身上那些伤痕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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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又怕李昱身为男子,若此事为人所知,不好做人,只得忍了,却只将李昱手上绳索勒痕,并脖颈之上流影剑痕,一并请卢方验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