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，沈轻颜想出去散散心。

沈懿孺在一楼喝茶，看到沈轻颜，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出去啊！”

“嗯，想去书店看看。”沈轻颜说。

沈家藏书已经很多了，她这么说不过是个借口。

但能出去已经不错了。

沈懿孺点点头：“多出去走走也好。”

沈轻颜转身要走。

沈懿孺喊住她：“轻颜。”

沈轻颜转过身：“嗯？”

沈懿孺想了想，又说：“没事，你去吧！”

沈轻颜转身离开。

沈懿孺看着她的背影，突然发现孩子长大了。可是她在襁褓的样子，好像就在昨天。

若是他们还活着，看到自己的女儿出落成这样，应该也会感到欣慰吧！

可惜，可惜……

人太固执并不是什么好事，但像他现在这样，日日忍受着内心的煎熬，难道就是对的吗？

可是在历史变革面前，他们又算什么呢？

沈懿孺闭上眼睛，他的心已经乱了，每到这时，他就要把自己关到书房，埋在一大堆书里，日夜不停地看着，看困了就睡，睡醒了再看，那段难熬的日子里，他就是这样度过的。

也许只有这样，才能短暂忘记良心的不安。

可书中那些正人君子，那些忠义礼信，却又时刻提醒着他，应该做一个怎样的人。

砚秋，漱观，你们是不会怪我的对不对？我已经将你们的孩子抚育成人，她也已经觅得良婿，虽然出了点小插曲，但相信很快就会过去的，我一定会给你们的孩子一个好的未来的！

沈轻颜走出沈府，一个便衣便走了上来：“沈小姐要出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