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烟抽完,我的头晕好了些,稍微清醒过来,钟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双肘撑在窗檐,陪我一起看日出。
我望着她,她望着我,我们之间旋转忧蓝色调,她的眼角残留着睡眼朦胧,平淡的对我说:“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天。”
“嗯”
钟茗用手把她那凌乱不堪的头发梳理梳理,整理成还算体面的造型,继续说道:“从今以后,你有什么打算?”
我没有回答,而是又点起一支烟。第一支烟是为了让我清醒,那么第二支烟是为了让我不那么清醒。
钟茗很包容的给了我一支烟的时间考虑,但其实我心里冥冥之中已有决定,只是我需要一支烟的时间缓冲。
能量是守恒的,她取走我的粮食,也塞给我更多我平日里理不清的思路。
我想我是爱她的,正如我还不认识她的那天早晨我的感性告诉我自己,我想我是见色起意的,正如我还不认识她的那天早晨我的理性告诉我自己。
我究竟是因为爱而产生欲,还是因为欲而产生爱。
闯进色孽的宫殿,我已无路可退,满座皆是念念不忘,脚下铺满痴心妄想,我为情的至高宝座疯狂,头顶无数名为情殇意冷的剑对准我框框作响。
这里是囚牢,我这么告诉我自己。
但外面的世界是地狱,我这么告诉我自己。
很快一支烟因我燃尽生命,我没有时间犹豫了,我把烟蒂随意的按灭在窗檐的缝隙中,说道:“钟茗,和我在一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