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今夏。自陆绎从昭狱出来,二人每日皆会寻得空隙见上一面,陆绎一离京,今夏在六扇门魂不守舍地混过一天。第二日依然,靠坐在案几之前,手上一下下拨弄茶壶上的提梁,杨岳嘻笑地递给她一盘盐焗花生:“给,新做的。”今夏接过放在一旁,不见一丝往日的雀跃。
杨岳拉开椅子坐在她身侧:“我说夏爷,你莫不是害了相思病?不如我去找林姨给你开个方子。”
“大杨,你找打是不?”今夏斜睇一眼大杨。
“哎,夏爷,这陆大人在昭狱里亦未见你这样啊,这如今就是出个差而已,你就,就……”
未等杨岳说完,今夏颤声回道,“那能一样吗?那会儿我得撑着……哎呀,你个榆木,说了你也不懂……”今夏自语似的咕哝。
“我都快当爹了,我不懂?你是不是和陆大人那什么了……啊!”杨岳促狭地看着今夏。
“你胡说什么你,大杨,看我不打死你……”今夏边说边捶打杨岳。杨岳亦不躲只用胳膊搪塞,“看你再胡说……”今夏又捶了两下方才解气。
“哎,我知道,你家陆大人是正人君子,我就是逗你笑笑嘛!瞧瞧,你也快成阎王脸了……”杨岳揶揄道。
“哪有,哪有!小爷我喜庆着呢!只有陆绎才爱摆阎王脸……”说着说着今夏眼里升起了雾气。
“夏爷,夏爷,你怎么了,逗你笑,你怎么还……”
杨岳的话没说完,杨程万走了进来,“岳儿,夏儿,你们俩来一下。”
今夏和杨岳整整衣襟帽子,跟着杨程万身后来到他的房间。“爹”,“师父”二人异口同声。
“现下有一要案,徐大人府上进了贼。”杨程万一脸严肃。
“师父,是首辅徐敬大人吗?”今夏纳罕道。
“正是徐敬大人,”杨程万回道,看看二人继续道,“昨夜子时,徐夫人的陪嫁首饰一对祖母绿翡翠手镯,被夜入徐府的贼人窃去,徐大人的公子徐英与徐府护卫发现后,一路追赶现已出城,你们即刻出发,东西追回最好,关键是确保徐公子万无一失,你们可明白?”
“爹,孩儿明白。”、“是,师傅!”二人一同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