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绎心下一凛,自二人定情以来,今夏从未与自己这般说过话。抬眸见两个姑娘眼圈泛红,尤其吉兰泰一看便是刚刚哭过,不禁剑眉微拢。
岑福亦看在眼里,暗自疼惜又不好上前安慰,只等陆绎发话。
“既是私房话为何跑到书房外面说呀!难道偌大陆府没有夫人说私房话的所在?”陆绎翘起一侧的嘴角。
“我们的私房话与大人和岑校尉有关,所以才来到书房外面,即便大人刚刚不叫我们,我们亦会进来的。”今夏看着陆绎与岑福,水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
“和我们有关,还是跟我们去湖广有关?”陆绎问道。
“都有关。一来,大人与岑校尉是我与妹妹最牵挂之人,怎能说没有关系呢?二来,大人与岑校尉去湖广,少则一二个月多则数月,可曾想过我与妹妹呆在府里怎能安心?”今夏说着说着眼圈又有些泛红。
“朝堂上出官差的不止我与岑福,别人家的家眷如何待在府里,夫人便如何待在府里便是。再则,夫人亦要当差,且为夫与岑福亦是同行,有何不能安心?”陆绎直视着前方,他不敢看今夏发红的眼睛。他知此差甚险,断不敢让今夏跟去冒险。
“如此说来,大人是不会想办法,让我们同去了。”
“嗯,你们在家该做什么做什么,等我与岑福回来便是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今夏回道,“不打扰大人商议公事了。”今夏拉起吉兰泰向门外走去。
脚步声渐远,岑福看着沉思的陆绎,道:“大人,夫人会不会跟吉兰泰尾随我们自己去啊,若是那样,更是危险。”
“以今夏的个性,若是想去,就是皇上也拦不住。”陆绎拍一下岑福的肩头,露出一丝苦笑,“看来这一双不普通的闺阁女儿甚是了得,你我有苦头吃了。”
岑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,陆绎好笑地看着他,“后悔没,”
“大人不悔,属下亦不悔。”岑福知晓陆绎的深意,如今兄弟二人都有了羁绊,但大丈夫自然落子无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