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霄与冯芸来杭州主要是来看货,然后再运回扬州。他们不是官家人不便住在官驿,在官驿旁找了一家客栈住下,两人来了杭州便日夜奔波办差去了。
今夏以为陆绎说的有事情要处理是简单的事,结果连续两天皆是夜半归来。这已是第三日,已近子时,陆绎与岑福还未见踪影。
今夏与吉兰泰在房内走来走去,两人谁也不说话,一阵风吹来,烛火跳跃,险些熄灭,今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,心下愈发不安。
蓦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,今夏与吉兰泰匆匆跑到楼下,只见岑福绎搀扶着陆绎,满身是血的走进来。
“大人!”
“福哥!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
两个人异口同声道。
“夫人,大人他……”岑福的声音颤颤的。
今夏接过陆绎眼泪布满了眼圈。
“夫人……别怕……我……没事……”陆绎断断续续道。
“福哥,你……”吉兰泰焦急地看向岑福。
“我没事,就是胳膊上有一条口子。”岑福的声音比刚才平静许多。
今夏有一瞬的懵,但立即镇定下来,唤杨岳将陆绎背到房间里,解开他的衣裳,后背一条近一尺长的刀口,还在渗血。
今夏吩咐驿卒去请大夫,然后打来温水,用巾帕清理陆绎的伤口,又拿出林菱给她的锦囊,找到止血的药粉,洒在陆绎的伤口上。
不多时,大夫来了,说是没伤到要害,但刀口挺深,需要休养几天,还开了活血化瘀,消肿止痛的药方。
大夫看过后,今夏才用细布轻轻地替陆绎包扎伤口,陆绎硬挺着不吭一声,还尽力露出平静的神色,安慰今夏,直到岑福送走大夫,陆绎抬眼又看了看岑福的伤上了金疮药已无有大碍,才放心地睡下。
“岑校尉,大人的伤……”见陆绎睡着,今夏轻声问道。
“夫人,大人一直不让告诉你,”岑福垂头低声道,“澍王余孽有在杭州行动的轨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