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上楼吧,这边有些吵闹。”
几人被带到二层独属戴维医师的个人房间坐下,厚木门将楼下的声音隔绝在外。墙上挂着一张装框表起的纸质文书,手杖取代了剑托架上的装饰剑。
书柜内侧靠着两本落灰的《人体结构》上下册,《体液学》和成列来源不明、甚至没有书嵴的药典占据了半壁江山。
维伦讲师瞟了一眼就认出了那张文书,“我当年就不该在这张学位证明上签字。”
“别这样,老师,都过去那么久了。”戴维靠上椅背,发觉自己姿势不雅后直起背,收了收肚腩,“还是说说结核吧,你们怎么突然对这感兴趣了?这东西的病人和治疗方法都不少,但能起效的没几个,跟外科也挺远的。”
“很快就不是了,已经有了一项结核的外科治疗方案,通过给胸腔充气压缩肺部,来控制咯血问题和阻止病灶发展。如果你还保持着够应付考核的水准,应该就能听明白。”维伦向他普及了当前学术界进展。
“我想我应该明白了。”
“总之,为了方便进一步验证这种治疗方式,我需要更多的病例来源,并和传统的治疗方式比较。”这本身就是目标的一部分,即使没有收获也不算浪费时间。
“作为与病人接触较多的人,相信戴维医师应该对本地疾病概况比较了解,我想先听听你对结核都知道些什么。”
“抱歉,虽然很希望能提供帮助,可我的学识有限,恐怕说出来徒增笑话罢了。”
“不,我想要的并不是书上的文字。”克拉夫特十指交叉,做出耐心倾听状,见到楼下量大类全的病人时,他就肯定了这就是他要找的那种地方。
“我想听的是你对人——病人本身有什么了解。住处,工作,经济状况,一般治疗方式,人际关系。有什么说什么,从哪谈起都行。或者就从诊所的日常业务聊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