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首长道:
“周司令员也给你们说话了,所以啊,你俩就好好给我在部队待着,想当逃兵,门都没有,我也清楚,你俩心思不在部队上,但这不关我事,只要我还坐在军长的位置上,你俩就别惦记退伍的事了。
现在仗也打完了,给你们一个月的探亲假,回家跟家人团聚下,记得按时归队。”
一个小时后,两人离开首长办公室,来到楼下,面面相觑眼,彼此眼里都是无奈,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高兴,钟跃民道:
“奎勇,我这可是被你坑了,你说你老丈人要保你那就保好了,干嘛还连带我一块呢?我这真是遭了无妄之灾!”
“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!”
李奎勇道:
“你老子要知道你被部队退伍,能回得了家嘛?不得把你腿给打断。不说这个,说正事,领导给咱一个多月的探亲假,我想把满囤、金龙、王虎他们的骨灰亲自送回去,顺便看看他们的家里人。”
“我跟你去!”
两人又都沉默下来,也不知道他们家里人看到儿子的骨灰,白发人送黑发人,会是怎样的撕心裂肺和悲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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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月后,京城火车站,一列火车缓缓驶入站台,待停稳,旅客纷纷下车,李奎勇和钟跃民、宁伟三人,拎着行李包从车厢里出来,钟跃民把手里包放地上,张开双臂仰头用力的深吸口气,又长长的吐出,
“终于回来了,活着感觉也挺不错的!”
宁伟道:“跃民哥,我听你意思,怎么像是死过好几回一样!”
钟跃民道:
“没有嘛?我其实已经死过一回了,这人啊,只有经历了生死,才会对生命有个更为深层、深刻的认知,就好比咱现在坐的这趟火车,出发前和回归后,虽是同一样列车,外表没任何变化,但它的内心已是被沿途的风景,车厢里人们的喜怒哀乐给填满了,走吧,咱出站!”
把地上的行李重新拿起,往前头走去。
宁伟听得迷糊,道:“勇哥,这……这没事吧?”
“没事!”
李奎勇道:“你这跃民哥只是对游戏人间有更深一层认识罢了,我估摸人再琢磨下去,都他娘能成大学的哲学教授,走吧!”
往前走去!
“哈?”
宁伟脑瓜子上全是问号,这解释得更迷糊了,跟了上去。
到了外面站口,周晓白、秦岭、奎元、奎玲等,全都过来了,
“大哥!”
“大哥……”
跟他挥手高兴的大喊着。
李奎勇过去到大家伙面前,“怎么都过来了?”
李奎元道:“大哥,家里爹妈,秦姐,嫂子,还有我们,知道你要去打仗,我们担心死了。”
李奎勇道:“你们大哥有本事着呢,还能被那些猴子给杀了,放心。”
站一边的周晓白和秦岭两人,眼眸里泪珠在打转,估计这会要没外人,怕是早绷不住了。
也没多说,道:“这么多人怎么来的?”
李奎元道:
“大哥,我和嫂子各开了一辆车。”
“那成!”
李奎勇道:“咱分两辆坐吧,奎元,你先送你跃民哥和宁伟回去。”
一行人便坐上两辆车,李奎勇亲自开车,先去了四合院,到了地儿,秦岭先下来了,道:
“奎勇,那你先回家吧, 叔叔阿姨都在等你!”
坐后面的周晓白道:
“奎勇,你进去帮我拿件衣服,秦岭知道的。”
李奎勇便跟着一块下了车,秦岭在前头,他跟后面,一前一后进了院子,来到里头一房间,他这后面刚跟进去,女人突然转过身来,紧紧抱住了他,一句话没有,身躯微微颤抖着,李奎勇也是搂住女人细腰,在她耳边低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