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囊荚像是有生命一样,会随着他心脏的跳动频率进行收缩和舒张。
囊荚内充满了黏稠的液体,那也许是能够为他提供维生营养的某种介质。
这个囊荚位于一个暗红色的有机生命体建筑之中,它的四周布满了青红色如同血管一般的脉络,它们也一直在跳动着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囊荚里存在了多久,也数次尝试过破坏这个囊荚,但那时的他手足无力,根本无法对囊荚造成一丝半点的破坏。
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异形生物进入这个活着的房间,来观察囊荚中的他,也会叽里呱啦地说着某种他听不太懂的话。
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类,也曾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这个人类每次离开之后,那些异形生物就会用尖利的肢端插进囊荚里,注入一些奇怪的、会让他很痛很难受的物质。
后来,那个人类最后一次到囊荚外来观察他时,手中拿着一个方形的小盒子,不知那人在上面按了什么,他便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抬起了数条触手。
他惊讶于自己身体不受自主控制的行为,于是在那个人类再度按下小盒子上的按钮时,便用尽了全力和那股无形的控制力进行对抗。
他不太灵光的脑瓜子突然就得出了控制他行为的东西,就是这个人类手中的小盒子的结论。
他清晰地听到那人发出了一声嗤笑,随后又按了什么,他顿时感到自己的脑袋里像是突然插进了一把匕首,并左右来回搅动着一般,剧烈的痛楚疼得他在囊荚的液体中不住地翻滚痉挛,却无法缓解分毫。
“不听话的狗就要接受惩罚。”
他听到那人用冰冷的嗓音说道。
那时,被疼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他,并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听话是什么意思?
惩罚是指刚才的痛苦吗?
狗... ...又指的谁?是他吗?
虽然有诸多疑问没有答案,但奎却记下了这个令他感到痛苦的人类。